Emily

【SK】企业号的神助攻们（下）

四

“Jim，来医疗湾，是Spock…”

看到PADD上亮起的一行字时Jim的心脏缩紧了，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大脑一片惨白地从舰长椅上起身，听到自己毫无温度的声音说道“Sulu先生，舰桥交给你了”。他茫然地走上那条熟悉的通道，竭力控制着脑海里无数可怕的念头，却感到那颗天不怕地不怕的心脏在被恐惧一点点撕碎。

医生神情凝重，看到他时静默地垂下了视线。他无视了医生，径直走进了病房，瓦肯人以最瓦肯的姿势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紧闭，就像进入了最静谧的睡梦。他的身上没有连接任何仪器和插管，这让Jim心头一震，如果McCoy都放弃了治疗…然后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看到了那人微弱但平稳起伏的胸膛，他还活着！巨大的如释重负后一阵难以言表的苦涩涌上了Jim的心头。

他想起了几标准时前在下面发生的一切。

那时他们正在一颗新发现的M类星上做常规勘察。那颗星球被大气层覆盖，空气中高浓度的水蒸气凝结成一团团朦胧的白雾，让人仿佛置身在清晨的旧金山。它的地表布满了齐膝高的蓝色类孢子植物，在气流的扰动下左右摇摆。

在三录仪显示的大部分指标达到人类生存标准后，Jim命令登陆小队分散采集生物样本，当然，他和他的大副是在一起的。瓦肯人沉浸在对新物种的研究中，神情专注，他用细长白皙的手指轻柔地拨弄、抚摸蓝色植物的叶片，看得一旁的Jim春※心荡漾，不过最令他受不了的是瓦肯人研究到入神处自然地微启的唇瓣和里面若隐若现的可爱的舌尖，他真想用自己的嘴堵住它们。

瓦肯人好像读到了Jim的想法似的猛地一身，他微微歪了歪头，朝Jim露出那种呆萌至极的瓦肯式疑惑表情。

Jim盯着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咽了口唾沫，然后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就在他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一股浓雾从蓝色植物的底部迅速升腾上来，对未知物质的过敏使他短时间的失明，在一片黑暗中他听到Spock镇静的声音“请求立刻传送回企业号”，然后感到膝窝和腰被三倍力稳稳一抬。

等Jim恢复视力的时候大部分在事故中受伤的登录舰员都已回到工作岗位，医疗湾说这他们只是普通的碱中毒。

然而Spock却迟迟未归。

Jim在床边坐下，低头凝视着Spock的脸，他是那么的好看，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完美。我是那么的爱你，然而我就要失去你了。Jim轻轻握住爱人的手，他想在那上面落下一吻，却想起瓦肯人就是用手接吻的，所以现在他们已经…他红了脸，也红了眼。啊，如果他能早点做这些，如果他能早点告诉Spock他有多爱他，如果他还有一次机会，如果Spock能醒来。

“上帝啊，求你不要让他离开。”他轻声说，身体不住地颤抖。他从未相信过上帝，他以为自己从来不需要信仰，但此刻他愿相信一切、倾尽所有来换得爱人的生命。

“Spock，你不能这么走。”他把脸埋进了两人紧紧相牵的手，“该死的，我爱你！”他啜泣着说出压抑在心中三年的话。

不，不止三年，从Spock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压在指挥台的那一刻他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不，那之前，当他们在学院的报告厅对峙的时候他就被他禁欲的气息深深吸引。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那充满数感的大脑怎么没有发现我有1813次想要扑在你身上抱住你，有1340次想摸你的尖耳朵，890次想咬你那敏感的要命的手指，1256次想吻你，457次想被你推倒在舰长椅上——”

趴在病房窗外的Chekov被Sulu突然赌住了双耳，所以没有听到那句让大副的脸绿到爆炸的话。(不过之后Sulu告诉他他没听到的话是“练习冥想”)

“还有，我还想喂你喝plomeek汤，想天天听你说我不合逻辑。”Jim的声音已带上了哭腔。

“Jim，现在哭是不合逻辑的。”

Jim吓得一下子仍开了身下人的手，然后脸上慢慢绽出了比朝阳中的向日葵还要灿烂的笑容，“Spock，你醒啦！”

“事实上，我一直处于清醒状态。”

沉默。

“所以说，你…你都听到了？”Jim的脸现在变成了朝阳中熟透的红番茄。

“肯定的。”

“我——哦！该死的！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Bones，你——”Jim回头，看到窗外闪过一排人影。他全明白了。

“Spock，你听到的，我说的，额，你不要在意，我绝没有性※骚扰你的意思，你知道的，我就喜欢开些下流的玩笑。”Jim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所以，你刚才说的一切，都只是玩笑吗？”Spock仿佛被相位枪击中了心脏，眼中是赤裸裸的受伤和痛苦。

“你希望它们是吗？”Jim小心翼翼地问，心中却激动起来。

“不，Jim，我希望你说的话是完全真实的，因为我想和你说相同的话，并且这种想法折磨了我很长时间。”Spock满眼柔情地看着爱人，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只有智障和从前的JimTKirk才会再犹豫下去。

现在的JimTKirk已经俯下身，夺走了瓦肯人的呼吸，不过很快他就会发现究竟是谁夺走了谁的。

五

Chekov觉得自己是全企业号最聪明的男人。

就在刚刚，为了让舰长实现在舰长椅上和大副一起练习冥想的愿望，他把自己花了两个晚上编写代码从复制机制造出的舰长椅送进了舰长的房间，他永远不会忘记给他开门的大副的表情。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