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ily

专注纸片人与死人二十载,阴湿品味一百年不变

【spirk】轻与重(四)

灵感来自《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关于spock和jim离开宇宙后的生活
情节较弱

6
他跟随着史波克来到一间白色的房间,屋子中央有一张床,像是空旷的舞厅中凸起的舞台。床的左右是精密的医疗仪器。嘀——嘀的声音有节奏地响着,在寂静中显得突兀而恐怖。吉姆注意到床上的老人。他满头白发,脸颊凹陷,皮肤上布满皱纹,像一只干瘪的酸果子。他的眼皮沉重地合着,仿佛陷入了永恒的沉睡。

史波克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了老人的手。吉姆想问问他这个老人是谁,他们在哪里,但在他张开嘴的同时,史波克苦涩地呼唤了一声:“Jim。”不是对他,而是对病床上的老人。

吉姆呆住了。不,这不可能,那不是吉姆柯克,真正的吉姆是我,还年轻,健康,有力。他大声叫着史波克的名字,希望他能转过身,可他好像什么也没听到,只是专注地盯着那个老人。吉姆恍惚了,他仔细观察着老人,那人有和他一样的额头,一样的鼻子,一样的下巴…一阵恐惧感向他袭来,他需要立刻带史波克离开这里,不能拖一秒。他抓住他的肩膀,突然间一阵巨大的电子音响起。

他猛地睁开眼睛,黑暗中,是PADD发出刺眼的光和那个声音——紧急通知的提示音。他从床头柜上拿过PADD,上面是一条醒目的文字:柯克中将,联邦精进号飞船于中立区边缘遭克林贡极端分子劫持。速来总部。

史波克也醒了,他在吉姆身旁看到了PADD上的讯息,敏锐地问:“为什么是精进号?如果它只是艘商船,不会引起克林贡人的兴趣。”

“我的指挥官,你还是那么犀利。没错,精进号伪装成商船,没有配护卫舰,它上面有星联最优秀的曲速工程学家。我们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吉姆边系制服的扣子边说。

“Jim,你脸色不好。”史波克说,一阵担忧通过链接传到吉姆脑中。

“老毛病。”他嘟囔着,避开了史波克的眼睛。

史波克开飞行器送他。吉姆一直都在用PADD和联邦高层交涉,两人一路无言。但史波克能够感受到吉姆的焦虑和不安。

到了总部,他对吉姆说:“我在这里等你。”

“不用了。还不知道要和克林贡人谈多久,你先回去吧。小猪不喜欢一个人过夜。”他在史波克脸上亲了亲,然后走下了飞行器。

7
他第一次见到吉姆,是在学院外的小酒吧。那时他正走在回教师公寓的路上,曾过酒吧门口,他听见一阵混着标准语脏话,尖叫声和拳头砸在肉体上的砰砰声,他侧过头,看见吧台旁一个穿着红色学院制服的男孩正被三个打扮朋克的罗慕兰人暴击,像只小猫一样做着无用的反抗。教师的责任感让他停住了回家的脚步,转身走进了酒吧。在他“我是名外星生物学教授,我可以用一根手指让你的后半生在床上度过”的开场白和死亡凝视后,两个罗慕兰人识趣的放开了男孩,对那个还抓着男孩肩膀不放手的家伙,他使用了神经掐。他的同伴小跑着把他抬出去了。

满脸是血的男孩已经昏了过去,在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后,他用通讯器呼叫了校医院,然后把人托付给了被吓得不轻的酒吧老板。

他对吉姆并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在那个酒吧里,看着他红肿的脸,他只感到了一个不经世事的男孩儿强烈的自毁倾向。

这种倾向从吉姆儿时延续到了现在。

史波克以为“和克林贡人谈”是指在宽敞的会议室隔着大屏幕和那些挟持者谈判,而不是开着艘星舰直接到克林贡飞船前,更不是被传送到克林贡人的面前。

链接断掉的那一刻他几乎要晕过去。

手术持续了近十个小时,史波克在心中拜访了人类创造出的所有神灵,只要他的吉姆能活着,他可以放弃一切。当麦考伊医生面无血色地走出手术室时,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的他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放心吧,那只小兔崽子会活下去的。不过你得给他一些时间。”

麦考伊说的时间是三个星期。这三个星期,史波克几乎住在了医院,他看着他们给他的吉姆换药,摘下一块块带血的纱布。一管一管的无针注射器扎在吉姆的脖颈,可他却没有一点反应。呼吸机去掉后,他给他清理掉脸上的胡茬,吉姆从不喜欢留胡子,他怕那样影响史波克和他接吻的感觉。他用温水给他擦试身体,那些皮肤苍白,带着一道道或浅或深的伤痕和血痂,他的心里好难受。

吉姆醒后,瞪着那双蓝色的大眼睛恍惚地看着他足足半分钟,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瓦肯人一样。

“我们离婚了吗?”他终于开口,声音极度沙哑。

史波克困惑地眯起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吉姆醒后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Spock,链接呢?我怎么感受不到他了?”见他不说话,吉姆着急了。

“你的身体太虚弱,不足以维持链接,它断掉了。不过我们以后可以再接上它。”

“听上去不错。那是不是也要再来一次蜜月?”吉姆笑了,当笑声停止,他轻声说,“Spock,能再看见你真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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